薛船长在上海

  海运业是每年数万亿的大买卖，数十年来一直有一位船长出身的交通部部长或副部长主管中国海运。 钱永昌、林祖乙、洪善祥、徐祖远等，直到 2013 年何建中副部长上任中止。 何副部长与刘小明副部长主管中国海运多年，兢兢业业，至少海运业是有领导关怀的。 众所周知，新冠疫情以来，海员经历了换班难， 2021 年海运业经历了运费十余倍的暴涨，然而，海运人、出口商就如没娘的孩子，有苦无所诉说，笔者甚至喊出了海员的苦难中央不了解、 2021 年中国海运服务贸易逆差 5000 亿美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从这一年多来主管中国海运的最高领导任免可见一斑： 一年多来，终于有了第 5 位主管中国海运的副部长了。第一位是刘小明，升任广西副书记，可能回任部长；第二位是王志清（ 2021.02--2021.11 ）航空专业，升任国务院副秘书长；第三位赵冲久（ 2021.06-2022.09 ），港口工程专业；第四位戴东昌，公路专业；第五位是付绪银，财务专业。 哎，可怜的海运人！ 由于对正厅级以上领导不可以随便评论，所以只能讲到这程度了，笔者原自以为是秀才，挤进最低级的绅士行列了，暗自得意没几天，恢复到一介草民本色，大吏们随便动一根指头就得趴下。 由于中国仍处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时代，行业管理官员掌握了巨大的权力，为了形象地介绍专业人士担任主管领导的重要性，笔者以黄浦江下游几个码头靠泊宽度之争为例，阐述其重要性。 黄浦江下游的几个码头靠泊宽度规定不超过 36 米，这是文革时的规定，那时黄浦江的船如过江之鲫，驳船大多数十吨，大量的一条龙拖带船队操控性能极差，万吨轮即为万吨巨轮，上海差不多占到中国工业产值的一半，遍布黄浦江两岸的码头，承担了上海工业生产的重任，高频里上海海运局的船长与引航员整天吵架。上海港务局长兼任交通部副部长，足可见黄浦江在中国经济中的重要地位。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黄浦江下游的几个码头常常靠泊船宽 30 多米、载重量数万吨的海轮，驳船大多数千吨，长江里的驳船甚至最大的有 3 万吨。仍旧延用 36 米靠泊宽度远远不能满足生产需求。笔者撰写了下面的建议，但非常奇怪没收到任何反馈，猜测可能推动了一下，港务集团与海事局坐下谈过这事情，海事局认为这规定是为了安全，不好随便改规定，当然修改规定涉及到立法程序，只要有第三方机构评估认为某月或某季度超过 36 米靠泊宽度是安全的，海事局就

最近二舅的故事非常火，有人自然就联想到赤脚医生问题，我认为赤脚医生对中国人的健康提升功不可没。 记得小时候有一款药叫季德胜蛇药，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今近乎销声匿迹，原因是有效成分太低了，对当代人没什么功效，然而在发明此药的 1950 年代，大环境是缺医少药，稍微有一点有效成分，效果就非常明显。正如云南白药就是碳酸钙，在普遍患有胃病的过去，服用一些碳酸钙，对大多人就有神奇的效果。在生了小病熬着，生了大病等死的年代，赤脚医生无疑是大救星，对治疗常见病，地区病，起了非常大的作用，那个年代，人们的梦想是吃饱肚子，生病了有一粒止痛片吃。 当然医学是非常复杂的学科，中国医生与美国医生的误诊率都差不多，在 40% 多，也就是你去医院，接近一半的诊断是误诊。所以有人就自然联想起给二舅误诊的赤脚医生是不是该承担责任，我只能直观地感觉根椐美国法律，赤脚医生不用承担误诊责任，因为，美国判定误诊与否，是由同一档次医生来判定的，不会用主任医师的标准来衡量赤脚医生的。国内的法律强加给医生太多责任，造成的后果就是过度检查、过度用药，受害的还是病人以及医疗体系。美国看病也是先看家庭医生再转诊去大医院，感觉胸口有点闷就去胸科医院，是中国的看病方法，不是世界通常做法。 别以为一些常见病上，现在的医生就比赤脚医生高明，最近“石庄大茶坊”公众号上讨论很多如皋某大医院误诊阑尾炎的事情，笔者知道，每个赤脚医生都会判定阑尾炎，遇到女性急腹症都会询问月经情况以排除宫外孕，在 1970 年代，如皋县的乡镇医院都可以做阑尾炎之类的手术，赤脚医生救了多少人的命啊。要知道，如今远洋船上，阑尾炎也可能会死人的。家父时常感叹，以前死人最多的是肠梗阻，如今几乎见不到了，那是吃不饱饭的年代，什么东西都吃，把肠道堵住了，造成死亡。家父常与我提及，周边医院老的外科医生，哪个手上死的人没有一桌啊，过去没有医疗事故一说，人一死，家属就拉回去了。那年代，进修几个月，就上台做手术了，但是无疑挽救的人还是多数，至少阑尾炎不会死人了。 有人会拿出乙肝高发以及聋哑高发来编排赤脚医生的不是，这是当时中国乃至人类医学水平所造成的，不能算到赤脚医生头上，乙肝高发是由于普及疫苗时共用针头造成的，笔者小时候读的村里的小学，接种疫苗是三四个小孩用一个针头，原因是一人一个针头不够用。这就造成一个小伙伴四十来岁就由于乙肝英年早逝，后来回想起来，小学

  【本文作者于4月8日提交给有关部门，人命关天啊，但没有反馈，发到这里以作纪念。看来问题比较严重，郊县的民工最让人纠心，他们平常生活就很简单，遇到灾祸直接就堕入饥饿之中，他们连救助申请书都不会写，更不会团购、网购】 上海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各行各业吸引了大量的外来人口参与上海的建设，比如家政、建筑、快递、绿化、装卸、垃圾处理、蔬菜采摘等工作。不排除由于疫情影响，有部分人得不到正常收入，又无法回老家，封控期间难以得到亲友、同乡的接济，陷入饥饿状态。 笔者也封控在家，无法深入底层调查真实情况，但是从网络上看到不少身在上海的务工者挨饿的信息，比如：网名“开心果儿”的说他二姐被封在出租屋，一天只能吃一袋泡面，抱怨上海人只保自己；网名“粥粥”的网友转发只喝水不吃饭能活几天的图片，声称核酸阳性的外面管，阴的在家里饿；网名“小米然”的反应今年来上海是她最落魄的一次，一夜会饿得睡不着，一天两顿饭还吃不饱，到了晚上又开始饿了，小卖部已经卖空，昨天还有几个面包。类似的救助信息非常多。 笔者认为这些网络上反应在上海挨饿的信息，我们应当宁可信其有，宁可是不实信息，也绝不可让一个外来务工者在上海挨饿。只有 1% 的人断粮， 99% 有饭吃的人会说上海都有饭吃， 1% 说上海没饭吃的人，在统计学上来说前者是对的，后者是偏激的，但时代的一粒灰到了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人命关天的，开不得半点玩笑，任何过度的担忧都不过分。毕竟如今 60 岁以下的人对饥饿是没有记忆的，也就是几乎所有的领导干部以及绝大多数市民都不知道饥馑为何物，这恰恰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 上海本轮疫情封控期间，为感谢市民的配合以减少外出传播，各街道陆续以发放“大礼包”的形式发放了一些生活物资，以副食品为主。但笔者从网络上看到一些街镇把外来务工人员排除在外，引发矛盾。 一旦发生上海饿死人现象，在如今网络如此发达的社会，很快会传遍世界，对上海形象造成恶劣影响，同时对其家庭也会造成巨大损失，必须采取一切措施避免此类现象的发生。建议： 一、只要有封控楼宇或小区存在的村委会或居委会，建议设立最低保障食堂，提供免费的馒头或米饭加咸菜或菜汤。不宜做成粥场，影响上海形象。在核酸人员统计时，了解是否需要免费食物，登记人数，发放票证，凭票领取或安排志愿者送去。不宜搞得太好，只能保障吃饱。 二、上述慈善行动会有很多社会人士愿意参与

【本文年轻人不一定完全看得懂，遇有不明白的词可问你 60 后、 70 后的爸爸，如艰辛探索、内务人员、第三次印度支那战争、新京围城等。     对于亿万家财的富人、对于学富五车的学者、对于高官厚䘵的肉食者，都回到同一个起点：抢菜！或许这时才明白周勃的感慨：吾尝将百万军 , 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 】   抗疫是一场政治运动，要积极投身到这场运动中去，与防疫关系不大，正如艰辛探索与文化没关系一样，要做好长期抗疫的准备，挑战不可能，人定胜天，打破西方病毒传播规律，实现清零。 要树立必胜的信心，清零的胜利一定到来。西方几个月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不惜代价 3-5 年也可做到 。 一、社会动员水平已很危险 上一次动用民兵进行社会管理还是艰辛探索时代 ，笔者 33 年前读高三时，东部某直辖市组织的是工人纠察队进行社会管理。前一时间也有人要求笔者报公司 36 岁以下男青年名单，以便组织参加民兵，可惜我们小伙子没有，大姑娘倒有。昨天还看到从革命老区调动内务人员支援东部某直辖市，不知真假，不好评论。从邻近省份调动护士来做核酸倒是有的，真是活久见，一百多年来，只有该市医护人员援助外地的，头一次还要外地护士来支援！ 广泛的社会动员需要巨大成本的 ，读过历史都知道，平息社会动员成本极其巨大，当年长平之战为平息动员起来的赵国农民，白起用的是坑杀。 2200 多年后为平息动员起来的社会力量用的是铸剑为犁，进行戍边，参与韩战。第三次印度支那战争动员的力量到现在还在闹事，社会动员绝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么简单。干脏活付出的代价更大。   二、短期内必将开放 东北到了春耕季节了，错过农时，古代是要亡国的，所以历法极其重要，播种太早幼苗会被冻死，播得太晚，庄稼等不到成熟，寒潮来袭没有收成。节气是中国人非常了不起的发现，因为节气是阳历。中堂也一再强调要保春耕，他种过地，知道重要性，更知道东北粮仓对全国的重要性。尽管有人送蔬菜去新京，饱受刁难，发牢骚说新京人饿死活该，哎，经历新京围城的人好些还活着呢。 好在乌克兰西部的春耕做得比往年还好，美国也悄悄放松了对俄罗斯化肥的制裁，要知道印度是粮食出口国，他们素食主义者很多。中国人则不然， 8 亿亩土地的粮食需要从国际市场采购（耕地红线才 18 亿亩），无论愿意不愿意， 是美国让中国人吃好饭，哪个要不服气，有本事你不要吃美国豆

      一直冷眼静观东部某直辖市的防疫操作，一直做得不错。督查组来后，猜想本地专家会据理力争一番，然而没有，决策过程或许过段时间才会揭开，最终文件上看到“压茬推进”实施封控，我种过地，知道这不是江浙一带的农业用语，也不是出自当前明月的手笔（就是写《明朝那些事》的），就知道难逃再一次从乱到治的循环过程，否极不一定泰来。 深知无能为力，东部某直辖市区别于别的城市的一个显著特征是这里是有纠错机制的，是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民主党派监督的，但只能锦上添花，左右不了决策，事实上体制内也没人会写与政策相左的建言献策。全国性的对自媒体全面封杀，更加左右不了决策了。 不能与新冠奥密克戎共存，只能与政策共存了。   一、蔬菜问题现有政策下是无解的结      曾问孩子外婆， 三年饥荒期间，感觉到上海有吃不上饭吗？外婆说没感觉啊，就是菜少了，去晚了买不到菜 。 在孩子他妈的焦虑影响下，外婆中午去买菜，结果空空如也，买了几把挂面回来。晚上我回去兜了一圈，买了一周的蔬菜与水果，对做过海员的人来说，这并不难解决，船开出去，备多少天的伙食这是船长的重要工作之一。 东部某直辖市蔬菜看来是出了问题，问题不是出在该市，而是运蔬菜来的司机回不去。我所知道的就有常熟、南通运菜来的司机感染了，回去被隔离，还被人骂死了，这是和政策不相容无解的问题，港口也有同样问题，有苏州的货，找不到卡车装，只得用 2000 吨的驳船装了 700 吨货送过来。 当然理论上，东部某直辖市不会出现蔬菜供应问题，无非是涨价呗，一斤菜赚 5 块钱，一车 10 吨菜赚 10 万元，一天干一趟，杀头都有人愿意干。但是首先受不了的是行政机关、事业单位，人马未动粮草先行，吃不好，工作没法开展的。 晚上接到广东朋友电话，有大量装运输港蔬菜、食品的集装箱压在东莞，急需运到渔村，她了解下来这样的集装箱船大多掌握在江浙老板手上，问我有没有办法。可惜我不做集装箱，无能为力，深知 领导们没有问题也要制造问题， 文化大革命期间都没有断绝过的输港蔬菜要首次面临断供危险了。只要领导们不制造问题，商人们很轻易就解决了 。有决心停掉富士康的决策者们，任何决策都能做得出来 。   二、何处隔离 周边朋友们对每天上升的阳性人数都没什么感觉了，今天增加了 5 千多例，还会进一步上升，拐点不可能那么快出现，否则也不科学

     特别赞同五岳散人的说法，我们走在大路上，不会去看两边的沟壑，沟壑不能看，都是累累的尸骨！ 笔者早年读《孟子》时，就从沟壑里读出了累累白骨，《孟子》中到处是“老弱转乎沟壑”“老羸转于沟壑”“老稚转乎沟壑”。然而近30多年所有文艺作品以及文学作品只提供的走在大路上的一切，而见不到沟壑里阴暗，更见不到沟壑里累累的尸骨。优秀的作品甫一露面即遭封杀，如《盲山》、《盲井》等。见不到畅销的描写底层人民生活的作品，笔者能想得起来的有影响的还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 近若干年的政策一直是一定要走到走投无路时，才有一丝丝转圜的可能，比如计划生育，早在1991年即应废止的政策，整整拖了30年，而就是那一年，徐州向北300公里的一个县实行了百日无孩，可怕的是这种做法得到推广，全国这一年实行了计划生育一票否决。易富贤先生的《大国空巢》早在2007年即出版了，我与易先生满怀信心地预测2012年即能废止计划生育，哪知又整整推迟了9年！易先生的预测都有严密的数学依据的，然而对付易先生的是封杀，并不是杀了打鸣的鸡天就不会亮了，易先生推算的人口实际数字一一得到证实。 笔者一直说，我们60、70后是历史上空前绝后最幸运的一代人，原因是大多人都能娶到老婆，经济再如何发展，如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年轻人娶不到老婆，这一切全部是浮云。1982年人口普查是最可靠的一次普查，儿童的性别比大约105-107：100，这接近自然比例，古代男孩的夭折率比女孩要高，最终的性别比要小一些。原因是过去全国范围内大规模的溺婴，笔者晚清史看得比较多，这方面的记载非常多的，晚清我们如皋县性别比在150：100多，福建很多县在180：100以上，丰县所在的徐海地区多数在160-180：100，当时的文化是能多买一个童养媳，多买一个小妾，那是做善事。在填不饱肚子的年代，一切都要为生存让路。现在的年轻人无法理解这些，2天不吃饭，马上就能理解了。 前一时间与一位贴近最高层的二级教授争论了一晚某价值观里为什么单单缺了“独立”，我认为这是阴谋，教授当然不同意，拿出他在MPA教学中的理论，我当然也不认同。（详见： https://captxue.blogspot.com/2021/12/blog-post.html） 今天看来，我们走在大路上，无暇或不愿意顾及两边的沟壑，沟壑里也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人！然而，社会上大多人不这么看。